第295章(1 / 1)
&esp;&esp;萧听延先是做了几年的侍卫,之后主动入军打仗,凭真本事一路晋升,最后辅佐北堂殊夺王位,封将,可谓当世传奇。
&esp;&esp;但君臣之间哪有不猜忌的。
&esp;&esp;大晋的疆土越大,萧听延手中的兵权也就越大,北堂殊始终忌惮萧听延会不会造反,后者始终表现得忠心耿耿,毫无破绽。
&esp;&esp;可实际上,萧听延早有反心,一个残暴不仁弑兄杀父的君主都能称帝,他凭什么不能?这天下也是他打下来的,自然有他一份。
&esp;&esp;可萧听延清楚北堂殊的手段,一旦他的反心被察觉,势必引来杀身之祸,所以多年来他一直隐藏得极好。
&esp;&esp;只要兵权能握在手里,这天下他就有争的机会。
&esp;&esp;若不是有d77这个系统存在,祁嫣就算怎么试探都不可能知道萧听延有造反之心。
&esp;&esp;无论是朝堂还是其他各国,皆知萧将军的忠诚,对于北堂殊的旨意,向来说一不二。
&esp;&esp;对于祁嫣来说,这是极好的机会。
&esp;&esp;北堂殊与萧听延,无异于热油与沸水,而祁嫣只需要将水滴入滚烫的热油中,那么整个锅都会炸了。
&esp;&esp;她要做的,便是引导萧听延造反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月上柳梢,琉璃瓦上披上一层细碎的银光。
&esp;&esp;突然,一阵惨叫声传来。
&esp;&esp;姜慧娴试图跑出房外,却被侍卫一把抓了回来,将她扔回屋中。
&esp;&esp;她倒在地上,抖如筛糠,惊恐地抬起头。
&esp;&esp;那位君王此刻依旧在笑,美艳至极的面庞在烛光中却透着诡异可怖。
&esp;&esp;侍女青鸾站在一旁,面无表情地拿起工具。
&esp;&esp;那是一把凿子,上面残存着斑驳的血锈。
&esp;&esp;“不,不,求求你,别杀我。”姜慧娴拼命摇着头,心中万般懊悔。
&esp;&esp;为什么和传言中不一样,大晋王不是已经不杀嫔妃了吗?
&esp;&esp;那个隗国公主早已侍寝无数次,凭什么她可以安然无恙地活着?
&esp;&esp;姜慧娴想不通,现在也没时间去想,她痛哭流涕地哀求,希望他能放过她。
&esp;&esp;“陛下,我错了,你饶了我吧,别杀我,给我一条活路吧!”
&esp;&esp;北堂殊觉得这个女人的哭喊声十分刺耳,蹙眉道:“把她的嘴缝上。”
&esp;&esp;青鸾拿出针线,左右侍卫立刻将姜慧娴控制住。
&esp;&esp;姜慧娴惊恐地摇头试图躲避,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,那森冷的针带着粗黑的丝线朝着她的脸庞逼近。
&esp;&esp;一针,扎入肉里,上下嘴唇穿透。
&esp;&esp;二针,缝合,带血的乌黑细线拽出。
&esp;&esp;“唔!!!”姜慧娴痛得流血流泪,瞪大双眼,胸腔剧烈浮动,从嗓子眼里溢出绝望的喊叫和哭声。
&esp;&esp;不仅嘴巴是痛的,她的牙齿也仿佛被人敲碎了一般。
&esp;&esp;忽然门外,有侍卫隔着门板道:“陛下,隗国公主让卑职传话。”
&esp;&esp;“说。”
&esp;&esp;“她说……想您了。”
&esp;&esp;此话一出,寝殿内的宫人侍卫皆屏住呼吸。
&esp;&esp;青鸾停手,下意识看向北堂殊。
&esp;&esp;北堂殊不由得想起刚认识她的时候,那张牙舞爪的模样。
&esp;&esp;“你去让她说清楚,她是想孤,还是想杀孤。”
&esp;&esp;侍卫犹豫片刻:“她说了,若您问起,就说是想您了,没别的意思。”
&esp;&esp;宫人眨眨眼,这位真是胆子大,什么话都敢说。
&esp;&esp;而此时,北堂殊心思也转了八百个来回。
&esp;&esp;她是不是习惯和他在一起了,所以这会儿惦记他?
&esp;&esp;他的宠物学会向他示好了吗?这还是第一次。
&esp;&esp;北堂殊起身,大步离开寝殿,随口吩咐:“扔后殿。”
&esp;&esp;他指的是谁,宫人自然清楚。
&esp;&esp;姜慧娴倒在地上,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,好在只挨了两针,她的嘴还有的救。
&esp;&esp;她被人如破布般抓起,拖拽着她,带她离开。
&esp;&esp;姜慧娴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恨意。
&esp;&esp;第257章 残暴君王(23)
&esp;&esp;祁嫣正在寝殿中绣花。
&esp;&esp;她在那白净的帕子上绣出一朵落梅。
&esp;&esp;阿愿在一旁夸着:“姑娘绣工真好。”
&esp;&esp;“也不算好。”祁嫣端详着自己的技术,那朵落梅栩栩如生,以洁白的帕子上为衬,好似在凛凛冬日里绽放。
&esp;&esp;绣好后,她将帕子放入枕下。
&esp;&esp;殿外传来宫人恭迎的声响。
&esp;&esp;北堂殊踏入寝殿内,示意伺候的宫人全部退下。
&esp;&esp;片刻后,寝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&esp;&esp;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。”她直接上了床榻,调侃着:“毕竟挖骨制玺是你的喜好。”
&esp;&esp;美人半靠在床边,衣衫凌乱,裸露出优美的颈项锁骨与两片呼之欲出的柔软。
&esp;&esp;房间中弥漫着清甜的熏香。
&esp;&esp;北堂殊喉结滚动,只觉得周身血气冲下而去,他大步来到床旁,将帘帐的束绳解开,“你那句话,有多少真心?”
&esp;&esp;他指得自然是她说的那句想你。
&esp;&esp;他承认这话听着令他心动,他竟一时分不清她是刻意引诱还是他太过沉醉。
&esp;&esp;他清醒地知道,他是她的灭国仇人,她恨他还来不及,怎么会有喜欢?
&esp;&esp;帘帐下落,春色半掩。
&esp;&esp;“无论有多少真心,你还是来了,北堂殊。”她主动抓住他的腰带,颇为暧昧地扯了扯,“你扪心自问,你现在还会对我用刑吗?”
&esp;&esp;这个问题若放在前两个月,北堂殊都有确定的答案。
&esp;&esp;但现在他不确定了。